迹象。
他们往日一个时辰便能收拾好的事情,如今需要消耗几个时辰,甚至一整天。
邬照檐回身,望向身后的深渊巨口,深不见底的天坑有千百道绞杀阵法,里面的魔族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从上面跳下去,在还未到达魔渊底层之时怕是便会被这杀阵剿灭。
“你觉得她能跳下去吗?”
他们也是在前不久才知道曾经虞知聆或许去过魔渊。
虽然只是猜测,目前还未有确凿的证据,知道真相的只有虞知聆,可她偏偏忘记了一切。
云祉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呢,你觉得她可以吗?”
邬照檐冷着脸,薄唇紧抿,下颌绷紧。
云祉淡声说:“你相信她可以,不是吗?”
正是因为相信,所以才接受不了。
邬照檐低声骂道:“她从小便天不怕地不怕,我倒真是小看她了,胆子竟然大到这种地步,连魔渊都敢跳,这是什么寻常悬崖吗?”
云祉踱步走到魔渊边,温声说:“如果她真的进去过呢?”
邬照檐指着魔渊问:“且不说她如何活着跳下去,跳下去后呢,下面成千上万的魔族,不得活撕了她,她又如何上来的?”
下去难,在下面活着更难,从下面上来更是难如登天。
云祉轻飘飘道:“那她要是根本没想过上来呢?”
邬照檐垂在身侧的手忽然攥紧:“你说……她寻死?”
云祉安安静静看着他。
他是除了虞知聆之外,唯一一个当年知晓命劫的人,从虞知聆决定去四杀境之时,他便知道。
或许,这一次便是永别。
邬照檐脸色忽然阴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前几日听说她或许跳了魔渊,你没有一点惊讶,为什么,云祉,难道你不害怕她出事吗?”
同样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邬照檐听说虞知聆或许跳了魔渊,当时只觉得耳边嗡鸣,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待被自己的弟子唤回意识后,才惊觉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明明酷夏,却如坠冰窖。
反观云祉,安静坐在石桌旁喝茶,目光淡然冷静。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邬照檐厉声问:“十年前那次,四杀境本该是你我去,为何你去了一趟颖山宗,回来便劝我待着,让虞小五去?”
“小五去了却一月未归,我们进去寻了她那么多次,却等到一月后她安然出来,可出来后性子大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