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病情:“那你吃了两天药,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呀?”
墨烛:“……好多了。
”
虞知聆心满意足缩回锦被中,笑眯眯道:“那好,接着吃,晚安。
”
他不懂她的晚安是什么意思,但看她闭上了眼,应当是祝他晚好的意思。
墨烛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无声笑起来,听到她均匀规律的呼吸,他将脸颊凑近她,小声又郑重地回她:“晚安。
”
晚安,师尊。
被她这么一打岔,他是彻底没心思乱想其他的了,往日洁癖异常,此刻却能席地坐在榻边,守着她入眠。
外面夏雨淅淅沥沥,虽是深夜,但屋内烛光通明,自打知晓虞知聆怕黑之后,他便将她的寝殿内放满了明烛,可以燃上一整晚。
只要有光,她就永远也不会害怕。
***
燕山青一早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路上遇到钟离浔,他瞧见几人收拾好了包裹,诧异询问:“燕掌门,你们要回颖山宗吗?”
燕山青沉声应道:“嗯。
”
钟离浔茫然问:“我兄长知晓吗?”
“嗯。
”燕山青态度不冷不淡。
钟离浔也?*?不生气,朝几人拱手行礼:“那祝几位一路顺风,平安回去。
”
他们走得这般早,可苦了虞知聆,一大早便被墨烛喊醒。
她还没睡醒,迷迷瞪瞪问他:“怎么了吗?”
墨烛俯身单膝跪在榻边,拨开她鬓边睡得凌乱的发,将虞知聆从被中抱出来。
“掌门和师伯们传信,我们启程回颖山宗,我已帮师尊收拾好东西了,师尊换上衣服,我们便离开。
”
虞知聆被他抱在怀里,侧脸贴在他的胸口,晕晕乎乎蹭了蹭他的胸膛,声音带了几分沙哑:“我还没睡醒呢。
”
墨烛试了试水温,将虞知聆小心放在水房的软榻上,颇为好脾气地哄她:“师尊要盥洗吗,收拾好接着睡。
”
小徒弟都把她抱过来了,她也只能懒懒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我自己收拾吧,你先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