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的眼里,就不能是个男人吗?
十七岁,不知道在她的眼里是什么年纪,但他在中州历练的时候,许多这个年纪的寻常百姓是定了婚约的,更甚至早已成亲生子。
就算是修士,十七岁订婚的也大有人在。
她为何就非得拿他当个孩子?
墨烛转身离开屋内,再多待一会儿或许便收不住情绪了。
屋门被他关上,虞知聆愣愣的,还是第一次被他丢下,若不是身旁的锦褥还热着,他的气息也尚未散去,她险些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自打小徒弟脑子有病之后,就从来没有对她生过气,不管她怎么折腾他,他似乎都脾气很好的样子,随她使唤,刚刚那是为什么生气?
虞知聆嘟囔道:“不喊小崽子就不喊嘛,为什么要生气?”
就因为她喊了小崽子?
十七岁的男孩子真难搞,男人心海底针,师尊她真是一点也搞不懂。
虞知聆躺了好一会儿。
约莫有两刻钟,实在有些渴了,试探性挪了挪身子,刚一动便感受到钻心的疼。
可恶,墨团子走了,留下一个半身不遂的她,喝口水都没办法独立完成!
虞知聆仰头平躺,生无可恋:“师兄,师姐,来个人哇,我好渴。
”
话音落下,房门被人推开。
她艰难仰起头看过去,少年一身黑衣几乎隐入夜色,左手端了个托盘,迈步走了进来。
他并未看她,而是将托盘上的碗筷一件件摆到桌上,鸡汤的香气充斥了整间屋子。
虞知聆秒变星星眼:“乖崽,是鸡汤吗?”
少年没回头,闷闷应了声:“嗯。
”
听着还像是在生气的模样,虞知聆心下感慨,谁说女孩子生气不好哄,男孩子生起气来同样如此!
墨烛将膳食准备好,回身来到榻边,俯身抱起她。
她这次经脉比上次伤得还严重,几乎到了只能躺着的地步,墨烛尽最大可能放轻力道,将她抱在怀里,但还是牵扯到了她的经脉,看到她微微蹙了蹙眉,却并未喊疼。
他只能放得再轻一些。
墨烛来到桌边,这次并未让她坐在椅子上,她下半身的经脉也伤了不少,此刻也坐不下去。
他便坐下,将她放在怀里坐着,一条胳膊环过她的脊背撑住她,让她可以不用一点力气,也牵扯不到经脉。
虞知聆有些尴尬,但知道凭她自己是坐不直的,也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