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无论如何也靠近不了。
卫锦之掩了眸子,庆幸那些人跟不上来。
否则,他又该如何解释。
像现在这样就好,对于她而言,他愿意做一个完全陌生的路人。
不会生疑,也就无需过多的解释。
人潮动荡,他身子本就弱弱的,加上要护着她,刚要从道路中央挤出来,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到转角的弄堂里避避。
关键时候,却还是跌了脚。
一摔跤不要紧,要紧的是后面不管不顾往前冲的人。
她被压在身下,以被强迫的姿势蜷缩着身子,他拽住她的力气极大,仿佛生怕她因为挣扎而探出手去。
顶上一个又一个人急急奔跑,根本没有人会留意到路上是不是摔了人。
摔倒的时候,他正好压在她身上,用身体做挡,背上挨了好几脚,她却一点都没伤着。
费尽力气忍着痛将她扶起,两人脱离了人潮,倒在小巷子里,大口地喘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的面具已在方才的慌乱中早就掉了,而他却始终戴着那轮无脸面具,最危险的时候也不忘将面具戴好,像是刻意隐瞒自己的相貌似的。
禾生疑惑地盯着他,触及他后肩背的灰尘脚印,讶然转到他背后,数清了上面足足有十几个脚印,不由得捂嘴喊了声:“天呐,公子,你还好吧?我陪你去看大夫可好?”
他本想说没事,话到嘴边,气息从咽喉里挤出来,呛得慌。
止不住地大咳。
以他的身子,一脚都难以承受,更何况被人实打实地踩了那么多脚。
心肺肝都要被踩出来了,身体内火辣辣地烧得慌。
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虚弱咳嗽的样子,转过身,刚一扭动后背,浑身上下跟断层了似的,痛得已经没有知觉,不听使唤。
禾生在一旁急得跺脚,“你忍着点,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
外面那么乱,他哪敢让她乱跑。
忍着剧痛伸出手臂攫住她的衣角,嗓子里满是血腥味:“站住!”
禾生不动了,呆呆地看他。
卫锦之支撑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