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梅姑娘,有些事情还需请教一番。
”
梅秾枝淡淡道:“侧妃娘娘请讲,只要是关于灏哥哥的事,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禾生在心里稍稍叽歪片刻,将方才没记清楚的点重新问了一遍。
梅秾枝自豪地又说了遍。
这个世上,没有谁比她更能了解王爷的了。
侧妃与灏哥哥终究只有一年不到的缘分,怎能比得上她这个二十年的表妹呢?
禾生拣重要的记下。
梅秾枝抵不过心头好奇,走过去探了眼,问:“侧妃在写什么?”
禾生晃晃手里的纸张,语气真诚:“我虽不及梅姑娘那般了解王爷,但俗话说得好,笨鸟先飞,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听你说一遍,然后全部记下来,日后得空便翻一翻,那么不出半年,王爷的喜恶,我也能像梅姑娘这般背得滚瓜烂熟了。
”
她咧嘴一笑,继续道“多亏了梅姑娘,省下我不少力气呢。
”
梅秾枝几乎气煞。
好啊,她观察了这么多年的成果,顷刻之间被人这么轻易拿去了!
禾生生怕她气得吐血,急忙唤来随时待命的太医,道:“快给梅姑娘瞧瞧。
”
梅秾枝继续这么住着,却不再主动拉着禾生说话。
她似是再等沈灏回来,仿佛只要沈灏回来了,她便是还是有希望的。
德妃将禾生召进宫,瞧着她的面色,比之前憔悴些许,担忧问:“近来与秾枝处得可好?”
禾生揉揉眼睛,不敢说假话,“梅姑娘似乎不是很喜欢我。
”
德妃长长叹口气,“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
德妃要不这么说,禾生倒真不觉得自己委屈。
她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偶尔梅秾枝来了,还能做点笔记,日子还是过得挺潇洒。
可是,现如今德妃这么一说,她生出酸涩来,觉得确实好像该委屈一番。
这么一想,小媳妇作态又显出来了,问:“王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再有十天便过年了,她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岁。
德妃拍着她的背,“快了,待他回来,让他好好补偿你。
”
“……有什么好补偿的……”嘴上软软一句,心里却想到歪事上去了,脸一红,抬头冲德妃道:“我替婆母好生招待了梅姑娘,婆母今年可得封我一个大大的岁钱。
”
禾生一番撒娇着,反倒冲淡了德妃心里头那点子扭捏。
人是她求着送进府的,秾枝这些日子尽给禾生找不痛快也是真的,她这个做婆母的,给儿媳妇找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