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阵子通州发了大水,大批难民无处可去,你拿这些去赈灾,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
他愣住,将匣子往她手里推,“你自己挣来的,拿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赈灾的钱,国库会出。
”
禾生摇摇头,“我没什么喜欢做的事,这些银子若能帮到灾民,我也就高兴了,你若不要,我就真生气了。
”
沈灏没想到她会有这等心怀,只好接了匣子,想要去搂搂她揉揉她,她却转过身,拿后背对着他。
沈灏掰她肩头,她不理。
“下次再也不许捉弄我了。
”
“嗯,再也不了。
”
她缓缓回过身,一头钻进他怀里。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你面前,就跟个傻瓜似的。
”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任由着她胡来。
胡来之后,做坏事的愧疚昭然若揭,他却依旧不吱声,将她所有的不安、讨好、献媚照单全收。
她觉得自己笨极了。
他轻抚她的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小傻瓜呀。
”
禾生蹭蹭他。
许久,快要沉沉睡去的时候,她忽地来了句,像是认命一般,语气轻飘飘地:“下次,你演戏演到底,不要告诉我便是。
”
沈灏应下,将她搂紧:“好。
”
·
到了德妃生辰那日,因有圣人的恩准,许德妃出宫三日,到平陵府庆生。
德妃出宫庆生本就是天大的荣恩,加上平陵府鲜少办宴,一时间竟成了望京上下瞩目的喜事。
全望京的世族都来了,平陵王府前人山人海,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这样隆重的场合,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沈灏担心禾生会有压力,故而向德妃请来了是蕊是如两位姑姑,府里宴席一应事宜,接交由两位姑姑安排。
禾生乐得轻松,她本来就没什么办宴经验,若是强出头,难免闹出笑话来,故而全权交给是蕊是如,放开手让她们承办。
沈灏本意也是如此,不想让她操一点心,嘱咐她只管排练那日要登台祝寿的戏文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