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回来,禾生就拉着他,说要去街上玩,还不许他更换常服。
沈灏想了想,看她娇憨的小模样,下手捏了把,答应了。
禾生立马让人备车马,交待要那种帷幔为栏的马车,跟大婚那日环城的宝盖马车差不多的就行。
她自己换了一身衣裳出来,踮脚轻轻转一圈,问:“是不是和你的衣裳很相配?”
沈灏点头:“要是再多插几朵花,就更相配了。
”
是在说她将花堆了他一身的事了。
禾生努嘴,捞他臂膀,娇怯怯地问:“夫君,今日你穿这身上朝,大家是不是都在夸你?”
他们坐于榻上,底下翠玉正在为禾生穿鞋。
沈灏往下睨一眼,挥了挥手,示意翠玉下去,蹲下身亲自为她提鞋穿袜。
手指抵在她的脚心,稍稍使劲挠了挠,道:“我若说无人夸赞,难不成晚上你就真的任我发落?”
她脚底痒,咯咯地笑,往回缩腿,被他摁住,双腿动弹不得。
“夫君可是做大事的人,怎可耍赖,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沈灏抬了抬下巴,手下使坏,“你自己说的话,现在又拿这话堵我。
”
她被挠得眼泪都笑出来了,一直求饶,“好夫君,饶了我罢。
”
沈灏这才作罢,为她穿好鞋袜,牵她出门。
临出门前,道:“你想往哪边逛?”
禾生笑眼弯弯,“去宋府吧,我想看看宋瑶。
”
其实去哪里无所谓,重要的,她得把王爷带上街。
满街的百姓若是见到王爷着花而行,今日之赌才算是板上钉钉的赢呢。
到了街上,虽是简车出行,却因为他这一身衣裳,纷纷惹得众人侧目。
秋吟节,百姓们也想附庸风雅一回,在衣裳和发饰上下了一番功夫,满街的热闹气氛,到处都是卖花草的。
有眼尖的百姓,一眼认出这是平陵王府的车马,跟在车后,一直想要多瞧几眼。
要知道,今年平陵王同往年一样,也是赌家们的热门人选。
周围人越聚越多,裴良在前驾马,回头问:“爷,要不要清理一下出行道路?”
再这么围下去,路就得堵了。
周围有暗卫保护,自是不用担心,只是一来一回,若在路上耗太久,傍晚赶不及回去与梅中书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