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噤声。
此事乃三殿下一手促成,三殿下是他们暗地里支持的对象,让锦之诈死潜伏,为的就是万一日后三殿下失势,卫家不受牵连。
表面上不敢有一点联系的人,现在竟出面要为卫灵的亲事搭桥,直接修书破坏了他们苦心积虑想要攀的亲事。
能让三殿下做出这样的事,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卫二老爷跪伏,“娘,锦之万不敢这般做,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
卫二奶奶转念一想,张嘴答:“莫不是连世子自己看中了灵儿,与锦之半点关系都没有。
”
卫老夫人哂笑,“连世子是什么样的人?胡天海地,最看中皮相样貌的人,他的屋里人,哪一个不是容貌出众娇媚万千的?我自己孙女是什么货色,我再清楚不过。
”
卫二奶奶噎住,半晌说不出话。
卫二老爷心中也是疑惑重重,开口提议:“我们这般猜,到底作不得数,需得问锦之自己。
”
卫老夫人承应,让他尽早将卫锦之约出来一见,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这样一桩好姻缘,说没就没了,当真叫人气岔。
没等他们派人通信,卫锦之自己先发了话,指明让卫老夫人、卫二奶奶、和卫二老爷一起来见。
山里清寒,三人冻得脸通红,往上一步步踩着台阶,喘出的气出口凝成白烟。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卫老夫人身子受不住,眼前冒金星,若不是有卫二奶奶扶着,差点摔倒。
卫老夫人回头骂:“瞧你的宝贝儿子,都做的什么孽!”
卫二老爷受着骂,心里暗想:平日他来回好几趟的跑,也没说什么啊!
卫锦之并未像以前那般,在山头等待,卫二老爷引路,指着一间小茅草屋道:“许是在那里。
”
推门而入,屋里比外面稍微暖和一些,纸糊的窗户,破落不堪。
屋里没有点灯,阳光透过窗纸,漏了几束,照不太亮。
卫老夫人用拄杖敲了敲地,喊一声:“锦之?”
话音才落,身后木门忽地闭合,屋里蹿出几个人,卫家的人还未回过神,便被五花大绑地缚起来。
卫老夫人何曾受过这种事,以为是遇到了山中劫匪,当即颤着声喊:“好汉饶命,要银子我们送你便是,切莫伤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