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这派。
论实力论名声,老二门下的门生最为得意,加之有梅家相助,轻易不能撼动。
他的江山,迟早是要传给后人的,谁能守得好守得久,谁才有资格坐这把龙椅。
他并不忌讳朝中结派。
纵观前朝,明面上不许结党营私,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私底下抱做一团,最终导致内政混乱,民不聊生。
还不如这般清爽地挑明,反而能看得更为明白。
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中,倒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圣人问他:“方才我当着梅中书训你,你可服气?”
“父皇为儿子好,儿子知道。
”沈灏回原位坐好。
圣人叹气,“我知你要求什么。
只是梅中书与你所求,定是相悖。
他若得知,你以玉台州驻军监寺一职相换,求取旁的不要紧之事,定对你失望至极。
”玉台州毗邻漠北与蒙古,驻军监寺一职,极为重要。
沈灏默然。
西南工造,不止是他一人的事,舅舅相助他颇多,且之前早就示意,定要借西南求功拿下监寺一职。
沈灏答:“儿子心里有数,谢父皇关心。
”
圣人看了他一眼,随即移开视线。
直棂窗大开,正对月华楼,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璀璨夺目。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问:“你府里的事,朕多少有耳闻,从未见你与女子亲近,现反倒为了个女子来求亲,也是稀奇。
”
沈灏顺势单膝跪下,求道:“阿耶,我只求她一个,别的谁也不要。
”
难得听他唤“阿耶”,旁的子女为讨欢心,倒是时不时叫唤。
看他这般模样,怕是动了真心。
圣人蹙眉,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手指一下下敲着案沿,道:“暂且应了你。
下次秋狝,朕瞧过人了,再下旨赐婚。
”
自是再好不过。
沈灏拜谢,满腔欣喜埋在眸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