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问这个,德妃有些急,盯着她眼睛,眼神肃穆,“我是问夫妻之事。
”
禾生刷地一下脸红,原以为娘娘是再严肃庄静不过的一个人,呼吸说话都有板有眼,却怎么问出这样的事,叫人躲无可躲,怪难为情的。
德妃见她脸上涨红,耳朵都是红的,知道是害羞了,遂放轻音调,语重心长地道:“你才来不久,我这样问,确实唐突。
做母亲的,都希望儿女好,他现在府里就你一人,子嗣之事,就全担在你身上了。
”
禾生埋着脖子,不知该如何回答,肚里思忖万千,用的还是万金油般的回应:“娘娘劳心了。
”
她劳心有什么用,得他俩劳神费心才行,早日蹦出个孙子,让她三年抱俩,孙子孙女都齐全了,那才是真好!
德妃满脸殷切神情,又问:“他几日去你房里一趟?一次多久,可有哪里不妥?”这丫头看着水灵,容易害臊得很,也不知道懂不懂那档子事。
实在是急得慌,恨不得问得再具体细致些。
上次想将是如派过去,为的也是这茬。
是如本就是当年为他准备的教导嬷嬷,后来实在无法近身,这才作罢。
禾生像是锯了嘴的葫芦,半天放不出个声。
德妃无奈,往外喊了声。
门外是蕊捧着个包袱,严严实实,恭敬递过来。
德妃将包袱往禾生怀里塞,问:“可曾识字?”
禾生犹豫了下,答:“识了。
”虽然现在识得不多,但以后总会全部识得。
她有一个好师父,不愁学不成。
德妃点点头,揽了她手,轻言细语道:“切记,回府了再拆开看,你若不懂这里面东西的意味,便去问灏儿。
两人一起研究,才有趣味。
”
禾生记下了。
德妃有些乏,让是蕊带她下去。
不到一刻钟,沈灏回来了。
小十三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地拉着袍角,步子不太稳。
德妃将小十三抱在怀里逗,沈灏往殿里扫了眼,问:“母妃,禾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