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翻滚,鱼片变白,沈灏拣了肉往她碗里夹,“不习惯?”
禾生愣了愣,弱弱一句,“没有。
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
沈灏看她一眼,知道她性子善良,一时之间恐怕难以接受。
但朝廷后院都一样,要想掌控全局,就得快刀斩乱麻,杀鸡儆猴。
她是他的女人,能保她一世天真当然最好。
但他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还是要让她懂得这些道理。
“知道我为什么要罚她?”
禾生垂眼,照着他的原话,答:“因为她不守本分。
”
“不守本分只是其中一点,她最大的错,是不该当着你的面,这般不安分。
”
禾生“嗯”一声,知道他言下之意画船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才敢做出逾越之事。
她知道高门大院与寻常人家不同,身份地位,规矩大小,她既然入了府,就不能像过去那样,凡事只求平和。
沈灏将酸梅汤递到她手里,“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说她企图勾引主子?”
禾生回想,张嘴答:“她给你递伞,却只拿了一把,方才拿鱼片时,她放下就好,却趁势往你那边倒。
”
沈灏轻笑,“观察得好仔细,原来对我这般上心。
”
禾生一羞,想起什么,问他:“不当着我面,难道其他人就能……就能勾引你吗……”
沈灏夹肉叼在嘴里,笑着看她,“你说呢?”
禾生对对手指,听着院子里的叫喊声,心里莫名慌得紧。
“不知道。
”
沈灏挨近,揽过她腰,低头往下,将露在外头的半截鱼肉喂到她嘴里,眸中笑意深沉:“除了你,谁都不能勾引我。
”
有了画船的事,后院的人再也不敢有其他想法,比起飞黄腾达,留住小命更重要。
画船被打发回本家的事情,很快传到卫家。
卫家起先以为画船失德,才被王府赶出府。
但紧接着,卫书谦被平陵王当众骂“庸才”,并表示不再与之往来。
平陵王是出了名的知人善用,朝中五分之一的人皆为他所用。
被他嫌弃,卫书谦以后很难有好前途。
赔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