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灏皱眉,瞅一眼禾生,见她鼓着腮帮满脸不高兴。
当即收回视线,一撂缰绳,慢步走到李清跟前,高高在上的仪态,睨着眼看她一眼,目光寒冷似冰。
“卫姑娘要找我商议事情,我自会派人去接她,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往我家门前窜。
”
李清懵住,简直不敢相信沈灏会对她这样说话。
是她今日穿的衣裙太惹眼,招他不喜欢么?还是朱唇太红,他看了觉得刺眼?
沈灏敛起神色,这么多年,企图勾引他的女子没有成千也有上百,面前这个穿红戴绿的一开口说话,他便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李清不甘心白白浪费一次见他的机会,往前靠试图假装崴脚往他身上靠,连衣角边都未沾到,便被裴良横插一脚。
做了多年的人靶子,这点反应速度还是有的。
沈灏很不耐烦,看都不看李清,轻启薄唇,只吐了一个字:“滚”
他很少在人前这般模样,怎么样都能克制住情绪,今日瞧见她被人欺负,却觉得糟心透顶,素日的好修养就顾不上了。
李清双目含泪,转身就跑。
禾生理了理头发,准备回去,待会吃饭少不得又要跟二房一番解释,唉,闹心啊。
沈灏喊住她:“你站住。
”
第19章第19章
他的音色浑厚,字正腔圆,音调不高,却极富穿透力,听着像是个常常发号施令的人。
禾生不准备听他的,拔脚就走。
无非又要说那些不着调的话,听了还不如不听,省得心乱。
沈灏看她动作,知道要走,也不拦她,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些年,习惯了众人的恭顺屈卑,倒真没人像她这般,明知道他的心意,却恍若不见。
他性子闷,从小秉承皇子教育追究实事求是,除政务外,讲究顺其自然,从不强求,而今碰着她,只觉得万分棘手。
放着不是,不放也不是,总以为她会愿意,顶多等到三个月盛湖事务一处理完,便能带着她一起回京,而今日子过了大半,却是毫无进展。
蹙紧了眉,关切问候的话到了嘴边,又换了番说辞。
“你这般性子,以后如果打理自家事务?偌大的府邸交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