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正在门口修剪绿植,闻言转头去看。
黎茵则端着刚烤好的糕点过来:“怎么?”
“今天我问他记不记得大学时候,一起逃课吃过的烧烤,他表情都像想不起来了。
”时跃叹口气,“真是岁月匆匆啊,现在说起来是亲家,却也找不到当时的感觉了。
”
黎茵已经洞察出一些什么,只是得不到论证
她沉嗓道:“你当时和我打包票,说晏董是你大学上下铺的铁杆儿兄弟,人特别好,我才放心让岁岁住过去。
你现在又说不怎么熟了?”
时跃挠头:“以前确实挺熟的啊。
”
他从来就是一根筋,因为人仗义,朋友也多,遇到困难也是鼎力帮忙。
“我看你就是自作多情。
”黎茵冷哼。
时跃尴尬地抿口茶:“但他不也爽快答应了嘛,还让岁岁住了本家,和小礼同吃同住,能说没感情吗?”
当时情况紧急,他京市的房子也不得不抵押出去填债务窟窿。
时岁又临近高考,实在没法跟着他们换地方。
学校食宿条件都不好时跃又实在不舍得女儿去吃苦,才腆着脸找了昔日好友。
晏则呈给他的回应是,他刚好在学校边有空的房产,可以让时岁住过去,再配个阿姨照料。
时跃满口答应,也没想到,几天后,晏则呈又改了主意,说晏夫人,也就是宋婕,想让岁岁住到晏家,更能细心照顾。
这份情谊可就很重了。
时跃心中感激,这么些年都竭尽全力报答和感恩。
从他口中得知这些事,黎茵放下盘子:“这些事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
”
时跃:“...啊?”
黎茵拧眉:“既然他第一反应是让岁岁住外边,后来为什么改主意?”
“晏夫人说要让岁岁住过去。
”
黎茵嘀咕:“反正我是觉得怪怪的。
”
女人总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第六感。
她觉得不对,但说不上来,只觉胸腔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