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晏听礼用被子将脸盖住。
“我先出发了,”时岁试探说,“你没睡好得话,不如先休息,晚上再去婚宴吧。
”
几秒后,晏听礼还是起身,神色冷冰冰的:“我要一起。
”
时岁无奈:“那你快点。
”
冬天的缘故,时岁出发时,外边天还是黑黑的。
“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啊?”时岁看他眼下的黑眼圈,想了想,她压下笑意:“要不要我借你个遮瑕。
”
晏听礼睁开眼,冷冷看她。
怕笑出声,时岁转过脸。
他伸手,转过她的脸。
憋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如果我真不能生,你以后又特别想要孩子,怎么办。
”
前排的师傅猛地听着话,凌晨的瞌睡都醒了。
目光炯炯往后瞄。
“……”
刚刚不说,非要在车上说。
时岁脸颊都替他红起来,拍开他手,眼神示意他闭嘴。
晏听礼根本感受不到羞涩。
继续道:“复通概率不是百分百。
”
时岁受不了推他:“那就不生,不生行了吧。
”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晏听礼的脸色,显示他真的一晚上都在琢磨这个问题。
眼看快到目的地,师傅的车速都慢了下来,就恨不能把瓜吃全。
时岁:“师傅,开快点,我赶时间。
”
“咳,好。
”
终于到了地方,时岁拽着晏听礼下来。
好在时间很早,外面还是黑的,没有什么行人。
“你现在知道怕了?”她无语,“之前对自己不是挺狠吗?”
晏听礼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