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
以为是幻听,时岁屏息凝神。
半晌,确定有人在外面敲门。
叩门声不疾不徐,是他一贯的斯文教养,似乎不带什么催促意味。
时岁的心脏却几乎快跳出来。
隔着一扇门,这种类似于鬼敲门般的压迫感,都能让她喘不过气。
她试探对着电话问:“门外是你吗?”
同一时刻,晏听礼似乎确认了她的存在。
这种平静又诡异的敲门声也终于停止。
门外,晏听礼的嗓音听不分明,和通话中一同响起,夹击着时岁的耳膜。
但绝不是愉悦的腔调。
他又用上了命令的语气。
“开门,现在。
”
时岁没开,而是淡淡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家酒店这一间房。
”
“你是不是又追踪我了?”
晏听礼置若罔闻:“开门,我要现在见到你。
”
时岁:“你先回答我。
”
那头安静了片刻,才反问:“是又怎么样?”
时岁胸腔重重起伏一下。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
被打断。
“我再给你三秒时间。
”
“你猜这扇破门,能不能挺过我一脚。
”
“三。
”
“二。
”
熟悉的压迫感将她席卷。
类似于大学时期,他逼着她去后台,去教室接吻,或者在晏家上.床。
时岁又气又委屈,不敢赌他的下限,还是抬步去开了门。
已经临近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