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晏小变态把他爸妈架空了,不会就因为这要把他干掉吧?”
“太疯了,这一家子真的太疯了。
”
时岁出神看着她,并没有跟着感慨。
心情反而复杂地低落起来。
如果这一切真是晏则呈做的,亲生父亲因为利益伤害自己,晏听礼会感到难过吧。
而出现这个念头的瞬间,从前很多很多被她刻意压着的,忽略的场景,也突然如幕布般,在脑海中一一映现。
是晏家总是大到空荡的别墅。
是晏听礼从少年起就被精密安排好的人生。
还是晏宅一片狼藉,他被泼了满身水的冰冷的毛衣。
更是那年清明,他从墓地回来,被宋婕指着鼻子说的克至亲的命格。
那些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时岁回忆着好像是在为逃离他,一刻不停地做准备。
“妍妍。
”她抬起眼睫,忽而说,“我是不是也不对。
”
“嗯?”
“我和他,生长环境不同,性格迥异。
从前,我没想过和他长久,所以我蒙住眼睛,塞住耳朵,只顾着自己逃离。
”
“但现在。
”时岁斟酌着合适的用词,“我想为长久做准备。
”
“我是不是,”她停顿,缓缓吐字,“也有要改的地方。
”
两根平行的筷子,如果只掰一根。
过程会很缓慢。
力道一旦重了,筷子也会断。
时岁不由继续推证,如果是从前,撞伤晏则呈的事,晏听礼一定会像不知如何排解的乌云一样,由他亲口倾倒给她不管她愿不愿意听。
如果她也像今天这样,故意戏弄晏听礼,控他.高潮。
他绝对会说到做到,强行在车里弄她。
但全都没有。
如今,他就像个嘴硬的河蚌。
外壳坚硬,内里柔软,表里不一的矛盾。
时岁突然被这个想象乐到,她弯起眼睛,直到对面周栩妍若有所思地看她,冷不丁感慨:“岁岁,你可真温柔善良,晏小变态能和你在一起,真是他的福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