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看不出。
”
“那是你的角度。
”
时岁觉得他们的思维,又不在一个维度了。
沟通起来,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只有硬掰,其中一个人略微妥协,才可能有短暂的交错。
车厢内变得安静。
这么吵一下。
晏听礼那燃起的“性”致,似乎也终于被灭了火。
他沉默地收拾好,打开窗透风。
时岁也低着头,用湿巾擦身上的痕迹。
也在一片冷寂中,晏听礼突然说:“物理学上,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是相互、同时发生的。
”
时岁莫名地看他。
晏听礼表情很淡:“如果不是你总把我往外推,就不存在我总是强迫你。
”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陈述最普通不过学术原理,不带任何主观情绪。
却听得时岁缓缓垂下头,脑中飞速转动。
她想将晏听礼的话归结于谬论,归结于强词夺理。
但头一次哑口无言。
也像是刚刚,她反问晏听礼。
让他无话可说一样。
后来的车程除了必要,一路无话。
晏听礼一直看前方。
只是身上的气压很低,像在烦躁地找一个出口。
但没法宣泄。
时岁同样。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沟通为什么能这么不顺畅,且两个人好像都很有理。
找不到突破口。
回到家,时岁站在窗户,看着晏听礼的车慢慢驶出视线,后车灯逐渐变成一个小点。
心中有些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