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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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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岁语气淡淡道:“你坐过来点。

    ” 晏听礼乌黑瞳仁凝在她面上,眸光在昏暗灯光下,像是若隐若现的烛火。

     但半晌,还是没动。

     时岁不知道他又在装什么,有气无力道:“隔得远我讲话费力,肩膀疼。

    ” 晏听礼这才动了一下。

     过了几秒。

     终于挪椅子,迈长腿,缓步坐到了床边。

     视线安静落在她被包扎和固定好的右肩。

     察觉他在看什么,时岁黑白分明的眼回望他:“是我自愿的,你没必要因此觉得愧疚。

    ” “如果再来一次,我也不会” “换我。

    ”晏听礼垂落眼,喉结缓动,又呢喃着重复一遍,“换我。

    ” 他嗓音像是轻薄的雪落入泥地,从低沉最终湮没无声。

     良久,室内只有空旷的安静。

     时岁原本要说的话,也卡在喉间,半晌吐不出来。

     她沉默片刻,便先将手中的香包还回去,还没碰到他的手指,晏听礼就应激性地避开。

     一晃而过,但时岁还是看到他指背上交错的血痕。

     已经结成痂,透出暗色的红。

     晏听礼的手指,是时岁见过的,最天生适合弹钢琴。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甲也修剪得干净整齐。

     哪怕时岁不是手控,但视线每每落在他的手指,还是会不自觉被吸引。

     故而她没忍住问:“你手怎么了?” 边伸手去够,但被晏听礼不留痕迹避开。

     他一避再避,让时岁开始不耐烦,往前倾的时候牵动伤口,她吃疼地蹙眉“嘶”了声。

     手指立刻便被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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