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医院HenryMayoNewhallHospital,距离十三公里,预估需要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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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晏先生,检测到您现在车速已经超过一百二十码,您在超速行驶,按照洲法,您若继续超速,可能会被吊销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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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吵。
”
“我在和岁岁说话。
”
3.0遵从指令,没再发出声音。
只是车载屏幕还不停跳出红色感叹号预警,混着冷白指骨上灼烫,黏腻的血液,满目鲜红。
公路远处的天幕黑沉沉压下,前路像是永没有终止的尽头。
车厢只剩男声一遍遍飘渺的呢喃。
“岁岁。
”
“岁岁。
”
“岁岁。
”
后车座却一片安静。
晏听礼瞳孔缓动:“你应我一下。
”
我好像听不见你的呼吸声了。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我求你。
”晏听礼盯着前方,油门开到最大,无意识道,“我求你。
”
“不结婚。
”
“我不逼你结婚了。
”
“只要你…”别死。
他脸色忽而惨白。
心尖像被带锈的钝刀来回磨,痛得连后面那两个字也湮没在喉间。
他发出了声音,指令便重新刷新,3.0做出反应:[晏先生,我理解您对爱人的担心和此刻焦急心痛的心情。
请一定保持冷静,沉着驾驶。
相信岁岁一定能平安无虞。
]
“爱人。
”
“爱人吗?”
他突然惊惶摇头,不知在和谁说话。
“不,她不是我爱人。
”
“我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