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不远,他才能插空过来。
忙点好啊。
时岁垂着眼,若有所思。
再过三天,她就能盖完实习章,然后打包走人。
去洛杉矶的机票,就是在一周后。
时岁深深呼口气。
晚上下班回家,再看到餐桌前的晏听礼,时岁也依旧心如止水。
现在他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她也不惊讶了。
“小礼说,经常加班过了点就不想吃了,”黎茵端着最后一份排骨玉米汤上桌,“我就让他抽空来在家吃,不然经年累月对胃不好。
”
您放心,他比谁都怕死,食材都是进口的,绝不可能不吃饭。
时岁在心中腹诽。
晏听礼愿意时,很会哄人开心。
和时跃聊最近的股市,超不经意推荐股票;和黎茵说人八卦,超不经意将黎女士的对家主播说得一无是处。
整个饭桌都欢声笑语。
听得时岁不可思议地看他。
暖光从头顶倾泄,更衬得晏听礼肌肤白如玉,他眉眼上挑,朝她轻轻一眨眼。
时岁神情有些怔忪。
有那么瞬间,她似乎看到了那年夏日小镇,阳光下和她比赛打水漂,给平安喂猫饭的晏听礼。
她缓缓垂下眼。
又感觉鼻尖涌现细微的酸涩,甚至,脑海倏地浮现一个想法
要是,晏听礼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时岁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晃晃脑袋,快速低头喝汤。
晚饭后,时跃和黎茵就对视一眼,忽然说要出去散步。
时岁扯一下唇,余光瞟到晏听礼唇角的弧度,哪能看不出这二位的意思。
她已经懒得生气,嗯一声后,就靠在沙发上,机械得换着电视节目。
换到少儿频道时,画面上正在放《大耳朵图图》。
时岁指尖顿了下,就要快速调台时,身侧位置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