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礼置之不理地将她翻个身,手铐松了一个,圈在床沿。
他从后,最大程度和她的每一寸肌肤相贴,粘黏的,浸润的。
晏听礼没有用香水的习惯。
身上还是他惯用的沐浴露,清新的,几乎带着蛊惑滋味的薄荷香。
时岁一直很喜欢。
她怀疑这是晏听礼专设的,只针对于她的猫薄荷。
如今这种气味,夹杂着体.液,各种交杂在一起,几乎让时岁意识迷离,所有感官都无法克制地沉浸其中。
在这样天旋地转的情.欲间,时岁蓦然想到许久之前,和西奥多的那次近距离接触,那瞬间下意识的抵触和排斥。
突然感到漫天绝望。
好像。
她真的生理性喜欢,也只喜欢晏听礼。
这场雨终于倾泄而下。
窗外电闪雷鸣,有清凉的风透入闷燥的房间。
有风吹过面时,时岁的意识终于有了些清醒。
但晏听礼还在后面,好像不知疲倦。
他一刻不停地和她肌肤接触,似乎这样才能确定她存在。
边用颤栗到愉悦的声线在她耳边道:“这些年,可让我好找。
终于抓到你了。
”
时岁闭上眼,心中疲惫而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她模糊的意识里,似乎感觉连天都要亮了。
腰酸,腿麻,膝盖也疼。
她实在受不住,让他结束。
“求我。
”他说。
时岁从不在床.上逞威风:“求你。
”
“求人不是这么求的。
”他将她翻过身,面对面,黑眸看不见底。
好像身体产生联系后,话语也没法再冷硬。
时岁最怕的就是这个。
从前的记忆,一旦撬开个豁口,之后就再也牵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