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就在她正对面的椅子上,长腿岔开,散漫地靠着。
漆黑的眼眸在只有皎白月光透入的光影下,尤其晶亮。
视线也直勾勾地凝在她面上,仔细逡巡,似乎不愿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岁岁。
”晏听礼看着她,缓缓牵动唇角,语气轻快,“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
时岁直直瞪视回去。
她不愿再在这个人面前露一点怯,怒道:“你是怎么进我家的?”
晏听礼微微歪一下头,蹙眉纠正:“不对,是我们的家。
”
“什么我们的”突然,时岁目光一滞。
视线缓缓停在晏听礼手中漫不经心把玩的粉色手铐上。
这瞬间,大脑传出要命的警告。
顷刻间,就回忆起那个她最害怕的梦境。
时岁从来不敢赌晏听礼的下限,她想都没想,转身就跑。
手刚碰上门柄,还没下按,就被人从后,重重抵在大门上。
“还跑?”
晏听礼发出沉怒的笑声,他冰凉的手指卡在她下巴,唇瓣也凑近她耳后。
这道话音落下。
“咔哒”两声,手铐一左一右,锁在她细瘦的手腕。
伴随身后那道再听不出一丝笑意的冰冷嗓音:
“跑得掉吗你。
”
第39章岁岁,我们可以结婚了。
屋内没有开空调,似乎在一酝酿雨,空气异常闷热,仿若气流也凝固,更为致命地挤压时岁已经濒临窒息的胸腔。
理智失控,她脸色冷若冰霜地去摘手上玩物一般的物件。
链条撞在实木大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背后,晏听礼发出淡而讽刺的笑声,更刺耳地提醒她如今徒劳挣扎的可笑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