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笑,眼底却窥不到一丝温度。
有那么一瞬间,付泽喉间干涩,脊背也生理性地涌现一层冷汗,干巴道:“晏总,是她不懂事,您不用,不用喝的。
”
晏听礼放下酒杯:“那你喝?”
不等他应,他指骨叩一下桌面,淡淡吩咐:“再开几瓶酒,付组长爱喝。
”
付泽呆在原地,脸色有些发白。
他酒量算是海量,这晚也基本是喝趴下。
到这步,他哪里还不能看出晏听礼可以的磋磨意味,只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时岁对他提不起什么同情心。
眼下甚至还有个难题,她是坐付泽车来的,在场他的下属只有她,还得把这个人弄回去。
付泽脸色沉沉地看她,吩咐:“喊个代驾,我捎你回去,刚好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
他实在忍不住,要好好驯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实习生。
时岁低头在软件联系。
夏日的闷热还没过去,空气中水汽很重,像是在酝酿一场雨,让她更为不舒服。
等待的时候,路边停下一辆黑色的宾利。
后车窗降下。
露出来人精致的脸,晏听礼乌黑瞳仁定在她面上,唇角翘动一下,端得一副斯文的皮囊:“时小姐,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时岁怎么可能上他的车,硬邦邦道:“不了,谢谢。
”
付泽一听,大脑猛地活络地转动起来。
他忙道:“小时,晏总说要送你,你就上车吧。
”
时岁烦他烦得不行,没管车窗后那道冰冷刺人的视线:“我想和您一起回去。
”
付泽:“…我自己”
“组长你喝多了,”时岁打断他,“我给您叫代驾,您再捎我一程。
”
背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哂笑。
听得出,这是所有耐心告罄的信号,晏听礼嗓音沉沉:“时岁,我让你上车。
”
时岁充耳不闻,冲付泽道:“代驾到了,走吧组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