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景拧眉要反驳,却看到晏听礼轻微泛红的眼角,只能从他的角度看到,时岁的高度难以察觉。
但一晃而过,几乎像是错觉。
“你先回去吧,”时岁转头和方淮景道。
他停顿片刻,叹口气,抬步离开。
等他走远,时岁语气略微缓和了些:“你想我说什么?”
晏听礼靠在墙边,面无表情注视她:“过来。
”
时岁立刻用余光四处瞟了下。
这里虽然不起眼,但走廊四面相通,想叫人随时有服务员。
晏听礼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离谱的事。
于是她试探着往前迈了一小步。
中间还留一些距离。
“再过来。
”他命令。
时岁咬牙,又往前一些。
这样,他们之间便也只剩仅仅一步的距离。
晏听礼什么也没做,只是视线在她面上,一寸寸细细逡巡。
这种注视,就像猫科动物用带刺的舌头舔过,几乎是要沿着皮肤纹理,钉入她的灵魂。
看得时岁都有些毛骨悚然时,他才突然抬手。
时岁眼睫颤动着闭上眼,下意识要避。
下一秒,却只有右脸颊传来冰凉的触感。
睁开眼,看见晏听礼指背在她脸颊一蹭而过。
很轻,像是微风拂过。
时岁一愣。
竟从这触碰中,察觉出些许温柔和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