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片黑暗,她听到了锁链声响,全身都动弹不了。
有冰凉的指尖在她脖颈收紧,晏听礼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用她最害怕的胁迫语调说:“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
“那就一辈子和我锁一起,好不好。
”
时岁猛地被惊醒,才发现出了满头的汗,脸颊也满是泪水。
心尖又酸又怕,还没从梦中情绪走出来。
她看着窗外刚刚泛着鱼肚白的天,才凌晨四点多,天就有将亮的趋势。
加州的阳光是很好,但在这刻,时岁突然无比想念国内的所有人,想念四季分明的故土,夏天的雨,冬天的雪。
想回到父母身边,做一个最简单幸福的普通人。
工作日上班,周末睡懒觉逛街。
那里没有永不停歇的夏天。
但有朋友,有亲人。
还有。
晏听礼。
她在心中呢喃这个名字。
虽然不愿再像从前那样重蹈覆辙,但能回到国内,离他近一点,偶尔听周栩妍她们说起他的一些近况,就挺好了。
“你看起来很没精神。
”第二天下午,西奥多开车过来接她时,挑眉对她道。
时岁将手搭在眼睛上:“晚上有点失眠。
”
“好吧。
”西奥多说。
他们近期的对话就是这样,时岁能感到他的敷衍,只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切断联系。
吃过一顿不算美味的晚餐,西奥多提出去酒吧玩一玩,唱歌给她听。
西奥多给她点了酒,但时岁放在那里,一口也没喝。
他还是很有兴致地上台,弹唱了一首曲子送给她。
动听的钢琴声里,时岁的心情略微好了些,愿意和他更温柔一些结束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