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里位置不大,担心他住不习惯,黎茵唇张了张,斟酌着打预防针。
但对面像是根本等不及,不等她说话,电话里就传来:“阿姨,我已经到楼下了。
”
“雨有点大。
”
“那你赶快上来。
”黎茵下意识就答,“别淋着了。
”
“谢谢您。
”
等挂电话,时跃纳闷地问她:“你怎么答应这么快?万一人住不下去咱家怎么办?”
“不知道啊。
”黎茵握着已经挂断电话的手机,脸色也有些发懵。
怎么莫名其妙就答应了。
她道:“我赶快把岁岁房间收拾一下。
”
时跃拿伞,下楼去接了人。
黎茵则奔回时岁卧室,重新铺了床单,还是岁岁从寝室带回来的,做工和工艺都让黎茵觉得不太寻常。
直到有天洗被子,她在边角看到爱马仕的标签,吓了一跳,问女儿怎么买的,她支吾半天,说是宋婕送的。
从记忆中回神,门外也传来进门的动静,黎茵出去迎接。
看到晏听礼满身湿透站在门边,水珠也从下颌一滴滴下落时,她愣住:“哎呀,怎么没打伞呢?”
“忘了。
”他笑笑。
边说,视线边在室内细细转过一圈。
时跃被看得局促地搓了搓手。
这处是他们在杭市的老房子,一个不大的两居室。
几年前,他们掏空家当在京市买了房,但后来行业不景气,又把房子卖了还债。
回到杭市重新住进老房,装修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式。
看他眼神,以为是不满意,时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简陋,只能委屈你”
话音未落,被冷不丁打断。
“时岁呢。
”
晏听礼字句缓慢,眼眸比窗外浓稠的夜色还要黑。
两人都没反应过来,有些愣。
旋即见晏听礼歪头,缓缓露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