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晏听礼的脸,堵住他后面的话。
大概也察觉到盛夏将逝,树上的蝉鸣声沸满盈天,却留不住转瞬即逝的夏天。
深夜,一场暴风雨倾泻而下。
刮得树叶沙沙作响,电闪雷鸣。
雨从瓦上水幕一样落下,溅到磨砂质地的窗上。
交杂的白噪音,遮住屋内含糊黏腻的声响。
下了雨没那么闷,房间里没有开空调。
晏听礼一只手搭在眼睛。
指骨的缝隙透出上下颤动鸦黑眼睫,他喉结缓慢滚动,喘息很重。
“岁岁…”他放在时岁发梢的手指蓦然收紧,因为她不着章法的动作,指背青筋爆起。
时岁缓缓吐出,眼中浸润水雾,脸颊通红:“我已经很小心了,是你太…”
她没法不磕绊。
但时岁说不出口。
透过窗户微弱的光亮。
她看见晏听礼被她弄得泛潮的眼睫。
哪怕是这样磕绊,他似乎也依旧很爽,瞳孔都涣散了,胸腔不住起伏,头发也汗湿地散落在额。
他手腕按在眼睛,有些难耐地挡住表情。
嗓音也低低的,彻底没了张牙舞爪的气势。
“反正别咬我。
”
从前都是他更强势,掌控她的所有反应,看她露出各种窘态。
这种出格的亲密方式,更从来在时岁秩序之外。
时岁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也能像现在这样,将晏听礼弄得丢盔弃甲。
新的视角被打开,她为自己今天的主动而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
她自上而下看晏听礼,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