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时岁待在一块儿,会有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舒服到让人上瘾。
两人说话间,床帘里面传来动静,是时岁醒了。
林安然捂住嘴:“是我们说话吵到你了吗?”
“不是。
”时岁摇头,表情却全然不在状态,愣愣看着一处。
林安然问:“怎么啦?”
时岁回过神:“做了个噩梦。
”她按亮手机看一眼时间,惊道,“我睡了这么久吗?”
“是啊,”薛婧盖上眼影盘,慢悠悠说,“大好周末都给你睡过去了。
”
因为和晏听礼呆一块儿睡不好。
算着还有些时间,时岁揉了揉昏沉的额角,重新往后靠,舒缓神经。
“还睡啊?”
时岁闷声:“我缓一下。
”
虽然这觉睡得时间长,但其实质量并不高,做了很多无厘头的梦。
大概是被下午的手表勾起记忆,时岁梦到初中在邻居阿姨家写作业,方淮景在旁边地教她。
这位邻家哥哥,同样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从小成绩就好。
他话不多,但很有耐心,教题的步骤也是迎合她的节奏。
她听得打瞌睡,眼皮下垂。
发顶被人揉动,她睁不开眼,口中轻喃:“淮景哥哥我好困,睡一会可以吗?”
回应她的却是一双温凉的手。
有人从后抬起她脸颊,气息轻轻扫过她脖颈,嗓音冰冷:“岁岁,你喊我什么?”
她乍然惊醒。
转过身,对上晏听礼漆黑薄凉的眼,眸底压着天然让她害怕的情绪。
醒这么久,梦中最后一幕还是不停在脑中闪现。
时岁叹口气,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晏听礼吓成神经病。
见时岁还在床上躺着,薛婧扭头:“岁岁,还不下来收拾,真就打算这样邋里邋遢去吃饭吗?”
时岁还不想动,揉了揉眼睛说:“你好看就行啦。
”
“不、行!”薛婧严肃道。
最后时岁还是在薛婧的勒令下,换上裙子,化了淡妆,理由是:“你这样会显得我打扮得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