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的躁动就越恐怖。
那蛊钻进他心脏,把毒液加在动脉血液当中?,让他浑身流动的都?是思念她的鲜红。
让他不敢想,又无?时?无?刻在想。
吃不下,睡不着,即是梦魇,又是救赎。
于是在身体稍许稳定半年后,他不顾其他人早早的警告劝阻,一个人偷跑去崇京找她。
在最危险的12月25日夜。
远远望见她的瞬间,半年来所有痛苦折磨烟消云散。
只不过祁醒没有想过,两个人的分开,疼得?不知他一个。
也没有想过,一场激烈缠绵之?后,他会第二次被她丢下。
那天晚上他是生气?的,他愿意为?了她放下所有,但对方却背道而驰,两个人在一个明明是爱的课题上拉回拉扯,生生对峙成剜心的刀子。
她的那些狠话?无?疑是成功的,成功到离开崇京后很长一段时?间,叶伏秋的名字成了他的过敏源,他不许别人提,也不许自己想。
他如她的心愿,把两个人的身份摆在“正确”的轨道上,继续做他的事?,报仇,收集证据,起诉叶坪,试图希望从叶坪的口中?得?到线索,继续寻找真正凶手的下落。
那一年多,他忙于各种事?情,也积极接受催眠,治疗癔症。
不再为?了她寻死觅活。
她不愿意要他,他就不回头。
但是某一个瞬间,这根线再次崩坏。
叶坪去世了。
他没能醒来再看他女儿?一眼,也没能开口弥补自己曾经?愧对祁醒的事?情。
人已经?走了,再追究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祁醒主动放弃了对叶坪的追责,让律师代替签署谅解免责手续。
但其实他去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两个人之?间有一个无?形的坎,彼此都?知道,但也都?较着劲,谁也不愿先迈出去。
他的脸在这个时?候只会让她更痛苦,于是祁醒干脆不出面,站在远处偷偷看一眼就算。
但看见她扶着奶奶从法院楼里出来,人瘦得?不成样,脸色惨白。
祁醒的心恍然被粉碎千瓣,像被什么突然抓住了命脉,神?经?感官扭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