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坪眼神晃动,嗓音里?透着无助和恐惧,“我,我真不认识他?们,我就是朋友介绍打零工的。
”
“我就是一个破开车的。
”这句话明显带着被迫卷入风波的痛苦。
“我真不能报警,我要是报警了我……”他?话说到这里?。
祁醒忽然明白了一切,心凉了一半。
他?是个打黑工的,是非法聘用?,接活儿之前不知道这里?是干这种事的,本以为开车接送人上下山,运送物资饭菜就足够。
谁知道却被卷进?了这件事里?。
一旦他?报了警,他?必定脱不了干系,到时候不是被这群亡命之徒率先报复灭口,就是等?待警方的二次追责。
“我要是出事。
”他?咬牙,第二次挥开祁醒死死抓着的手,“我一家老小都要饿肚子了。
”
“我女儿才?刚要上小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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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
这是一个陌生人,给祁醒人生上的残酷又重要一课。
书中故事里?或歌颂或贬斥的人性,在此刻以最生动的姿态在他?面前绽放。
自私和利己,构成了“自己”和“私利”两个词汇。
祁醒恨。
却又实在理解。
转变角度,对方没有任何舍去自身和全家安康拯救陌生人的道理。
英雄太少,人人为己,躲开视线沉默于生死,才?是这个世界的旋律。
这座山,再也没有愿意始于援手的希望。
于是祁醒,便开始寻找自我求生的办法。
自那之后,祁醒对他?们的凌虐不卑不亢,少了很多反抗与仇视,故作身体逐渐虚弱的架势。
这群亡命之徒接到的指令应该是不许他?稀里?糊涂地死掉,所以他?们对他?施加暴力的地方都完美的避开了致命处,就算打狠了,也立刻找人来做伤口处理,吊着他?一条命继续玩弄。
祁醒半死不活,那些人也逐渐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为了方便他?吃饭,拴着他?双手的手铐变成了铁链,又换成了绳索,他?偷藏了一块绿色的碎啤酒瓶碎片,用?摸索的方式寻找系绳的脆弱点。
就这样找准摄像头的监控死角,偷偷的,夜以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