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累累的男孩,究竟在那么寒冷的山里,冻了?多久。
自打?认识他?第一天,第一眼起,叶伏秋就?觉得?祁醒拥有她没有的肆意,无所不能,像一头自由的鹰。
可谁知,原来这只鹰,从未飞出过那座森林。
祁醒说完以后,就?没有直视过她,他?盯着?自己还包扎着?的腿,自嘲一笑:“你现在觉得?我怎么样。
”
“是不是也不过如?此?”
“秋秋,其实我身上。
”祁醒说到?一半,又?笑了?一声,嗓音更轻:“真是不少疤。
”
“说不上多好看。
”
叶伏秋心酸得?想要裂成千百瓣,此刻他?的自卑,简直能捏碎了?她的心。
她跪在床上靠近他?,伸手,触碰他?那月牙疤痕的,残缺的左耳垂。
她哽咽,“这个……是……”
“嗯。
”祁醒握住她的手,不愿她触碰自己的残破,“刀割的。
”
叶伏秋心口骤然一堵,无法克制自己,搂住他?的脖子,把?他?紧紧抱住。
祁醒感受着?抱着?自己的女?孩浑身发抖,随后,他?听见她咬牙的声音。
“杀了?他?们……”
“祁醒,不要放过他?们。
”
“不得?好死,一个都不得?好死……”
她柔软却狠绝的话,犹如?一支利箭,倏地射穿了?他?心门上的那把?生了?锈的锁。
祁醒猛地搂住她的腰,指腹死死按着?她的肌肤,直到?手指泛白。
祁醒眼梢猩红,语气也终于不再平稳:“只有你……”
“只有你,叫我别放过他?们。
”
这么多年来,无数人叫他?放下?仇恨,重新生活。
无数人审判他?的执念,说他?是错的。
甚至于他?的母亲,都不能完全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