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祁醒曾说过的。
【我不会再要求你做什么,我会自己再去?想别的办法。
】
他带着?她来到这儿,让她眼见着?这一幕,是在告诉她。
他在寻找自救的办法,他有?在试着?面对么。
叶伏秋抱紧怀里的药袋,塑料袋被她攥得咯吱作响。
…………
四十分钟过后,陈容诊疗室的门被推开,叶伏秋立刻抬头,对上医生的目光。
陈容解开两?颗白大褂的扣子,“是不是等得有?些累了?”
叶伏秋摇头,别说累了,这四十分钟,她比平时上课精神还要集中,头绪一直在祁醒身上绕来绕去?的。
“他今天的问诊结束了,一会儿等他出来你们就可?以离开。
”说完,陈容对叶伏秋颔首示意,率先?离开。
他走后,叶伏秋马上起身想进去?找人,结果祁醒正巧从里面出来。
她一眼看出他脸色不对,心里复杂,从兜里拿出面巾纸抽出一张,“祁醒,你过来一下。
”
祁醒眉目还疏冷着?,没犹豫走到她面前?。
她招招手让他弯腰下来,然?后拿纸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叶伏秋眼角耷拉着?,像只垂了耳朵的兔子,“我不知道心理诊疗会这么辛苦。
”
“你哪儿看出我辛苦了。
”祁醒握住她的手,接过纸巾三?两?下擦干额角:“他那屋子里阳光太大,热的。
”
她早就习惯他的口是心非,手里还拎着?他的药袋子,“其实?。
”
祁醒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回头:“嗯?”
“其实?,”叶伏秋叹气,最终还是妥协,“易慎走之前?,嘱咐了我很多。
”
他懒洋洋一揣兜:“他叫你干什么了?”
“他就是托我照顾你,毕竟除我以外,在祁家没有?人再‘了解’你的病。
”她说。
自从上次闹过冷战,祁醒就再也不提她能?叫醒他癔症的事,他听?完,直接说:“你全当他没说过就行了,你能?帮上什么啊。
”
叶伏秋突然?拉住他的胳膊。
实?际想说的是。
其实?,她还是心软了。
明知道他们之间有?无法逾越的阶级身份之差,八竿子也打不到一个世?界里。
明知道不该有?太多牵扯,更?不该交往过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