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样子,她抬头看向?他,只能看到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鹰眼,眸色深得叫人害怕。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又是一年的夏天,南疆岛的夏天总是不缺大风大雨。
只是如今的江凌风已?经不会再去杨家和文工团了,南疆岛上再无?那个需要他遮风挡雨的人。
他和杨东明的最后一面是在军营外见的。
杨东明要去海城读大学,通知书已?经下来了。
已?经成年的杨东明还有些许青涩,但已?逐渐成长为?青年,他看向?江凌风的眼神也不再如从前,恰如江凌风也是冷漠得可?怕。
沉默许久,杨东明极为?冷淡地说:“江叔谢谢您这些年的照顾,我今后应该不会再回南疆岛了。
”
江凌风听到这话没?什么反应,只说:“你?已?经成年了,往后的路自?己?走。
”
杨东明朝着他鞠了一躬,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往后十年再未回过南疆岛。
江凌风的预感?并没?有错。
也就是这一年的十月,京城的局势翻天覆地,并开?始“拨乱反正”工作,江凌风也是“拨乱反正”工作的对象之一,他被解除了禁令,而在第二年的春天,他被调往海城。
南疆岛的春天一向?很美,春暖花开?,面朝大海。
江凌风前往海城的前一天,李建华为?他践行。
虽然江凌风平时并不喝酒,李建华还是拿出了珍藏许久的白酒,“咱哥俩今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聚,今日不醉不归。
”
江凌风沉默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平时不喝酒,别喝这么猛。
”李建华劝着。
“没?事。
”他并不在意,又倒上了一杯。
李建华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听说乔同?志在海城表现得很好,医院那边要培养她做医生?。
”
“嗯。
”江凌风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又是一杯白酒下肚。
李建华瞅着他不动的眉眼,想着他要是对乔继红有意思,早在南疆岛的时候就有行动了,又换了一个人介绍:“你?嫂子有一个小了十几岁的表妹,也在海城,巧了,也是文艺工作者……”
江凌风杯子沉沉砸了下来,止住了李建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