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感到手被抓住了,抓住他的那?只手冰凉冰凉的,还在发?着抖,哽咽声停了下来,换成了一声轻轻的呼唤:“……穆潇?”
那?声音轻的像羽毛,极为小心,怕惊扰到他似地,又仿佛隐藏着巨大的惊喜。
穆潇再一次睁开眼,首先冲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氤氲在晨光里。
辛枫晏穿着的那?件婚礼喜服在变成老虎时被他撑//破了,现在他身上就只剩下了几片破//碎的红色布料,哪哪都遮//不住,全都露//了出来。
这穆潇太?熟悉了,他抚摸过无数次,但是现在那?些漂亮细腻的肌肤上沾满了沙砾、灰尘、还有血迹,有一些地方透着青紫或者深红的颜色,渗着血点,还有些地方,皮肤直接被划开了。
伤口有长有短,血痂干涸在上面,那?是滚落时被树枝沙石所伤的。
还有两道特?别深的伤口,一条在手臂上,一条在大腿上,皮肉外翻着,能?看到里面鲜红的肌肉组织上也都糊满了血液,那?是昨晚打斗时被锋锐的利器划出来的。
还有辛枫晏的尾巴,他的尾巴就像是被熊孩子?狠//狠虐待过,又丢进了垃圾箱里的毛绒玩具,又脏又乱,同样沾满了沙土和?血迹。
不远处是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附近的土地上全是卵圆形的光滑石块,辛枫晏就跪坐在上面,尾巴拖在身后的石块上,一动不动地,连尾巴尖都不再摇晃了,穆潇看不大清楚,也不知道尾巴有没有伤到。
辛枫晏耳朵上的毛毛也脏了,两只耳朵都低低地垂着,拉耸在脸两侧,跟一只被抛弃了的小动物似的,那?股可怜巴巴的劲就别提了。
穆潇心说:我身上就够疼的了,刚醒来又要给我看这样的画面,连心里都没法好过,干脆疼死我算了!
辛枫晏这身伤看起来虽然挺吓人的,但都是皮外伤,比穆潇的要轻的多了,甚至还没有他前段时间?在祠堂里领的那?些罚重。
再者辛枫晏这个身体素质的,除了脑后的那?一下让他差点昏了过去外,其它的基本不影响他行动,他完全没有在意?。
辛枫晏也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