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老姜家,钱春芳就恨得牙根发痒,忙上前推开院门,“啥事,说吧。
”
佟老六回头看看,见没人跟来,这才把钱春芳拉进院子,贼兮兮地打量钱春芳的身份。
“瞎看啥呢,不说就赶紧滚。
”钱春芳捡起一个炉钩子,作势要刨他。
佟老六哭笑不得,“你男人都下大狱了,你整这死出给谁看呢,想当贞洁烈女是咋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钱春芳白了他一眼。
就算要找男人,也不找佟跑腿子这样的。
长得难看不说,身上还有一股子臭味儿。
佟老六也没废话,压低声音道:“你们家现在是不是没水喝了?”
“你、你咋知道?”
“这还用问?”佟老六哂笑一声,“自打村里的水井干枯后,老姜家又不让你去家里打水,你想喝水也没处打去啊!~”
“你也不是一样。
”钱春芳勾起唇角,“我听丰收说,白天你去河边打水了,咋样,喝下去不窜稀吧?”
佟老六:“......”
这个虎娘们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你想不想报复老姜家?”佟老六眯起眸子。
钱春芳表情一滞,结结巴巴地开口,“怎、怎么报复?”
“很简单,把这包药投到老姜家的那口井里就行了,到时村民们喝了他家的井水,一个也别想好过。
”
说着,佟老六从怀里摸出一个大纸包,打开后,里面装着白色的药粉。
看上去像面粉一样,闻起来有一股刺鼻的气味儿。
钱春芳见状,瞪大眼睛,“这、这是啥玩应儿,会不会把人毒死啊?”
她虽然恨老姜家,但还没恨到伤人性命的程度。
县衙有明文规定,故意害人者,一律死刑,情节严重,还会连累家人。
她就算再蠢,也不会敢这种丢脑袋的事儿。
佟老六正色道:“这不是毒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