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伤口不浅呢。
”
吴氏找来一块布,上前瞅了瞅,“洪涛,你不是去村头那啥了吧,咋还踩到这东西了?”
难道大伯哥一家睡觉前,还要在周围下夹子不成?
这心理也太阴险了吧。
其实连姜洪涛也很纳闷,他怎么就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地踩到兽夹子了呢。
靠近板车之前,他明明都检查地面、提前做好防备了,地上压根啥都没有。
这夹子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似的。
“真点背。
”姜洪涛疼得全身发抖,面颊扭曲。
朝东屋那边吼了一嗓子,“洪伟,别睡了,赶紧给我找个大夫去。
”
他要是倒下,这个家就得散。
谁料姜洪伟一把扯过被子,蒙在脑袋上,不想动弹。
“我脚丫子都快掉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姜洪涛磨牙凿齿,“娘,去把他给我薅起来,我要动用家法!~”
吴氏心里急得不行,只好吩咐钱春芳,“老二媳妇,你去,把洪伟叫起来。
你大哥的脚如果不抓紧治,很可能会变成瘸子呢。
”
钱春芳应了一声,很不情愿地来到东屋。
还不等她开口去叫,姜洪伟就一脚踢开被子,骂骂咧咧道:“活该,谁让他去偷东西了,我要跟着,他还不让。
”
咋不嘎巴一下把他的脚丫子直接夹断呢。
“大哥要是不去,今天挨夹就是你了。
”
钱春芳剜了男人一眼,“你麻溜的,去县城找个郎中过来。
”
村里没有大夫。
曾经有个赤脚郎中住在桃花村。
后来因为乱给人开方子,药死了一家三口人,直接被捕快带走了。
听说被砍了脑袋。
“这么晚了,让我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