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主帅右贤王耶律德厄在大军中央,马背上的他远远地看见了城楼上的那个将军。
季玖也看见了。
匈奴王室。
季玖默默地看着,告诉自己还要等待,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去豪赌。
一年,再有一年,等他们退兵,就是自己出兵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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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二卷·三十一...
季玖判断的没有错误,一开始的匈奴军,是急于求成的,所以头一个月里大大小小的攻坚战,隔两天就有一场。
季玖乐于看到这种局面,如不是知道不可能,他巴不得这些敌军都傻呵呵的往城墙上撞个头破血流才好。
他的将士,这些年仅长弓手,就练出八千。
虽不能个个百步穿杨,但在守城战中,是长弓手们最大发挥的战场。
更不论长枪兵,特制加长的枪柄,对付攻城的敌人,以一挑十。
所以匈奴一旦停下,季玖就会让人去骚扰骚扰,希望能引得他们来打。
说到底,这场战看似他被动守城,事实上最想要打的,还是他。
但随着仗时拉长,匈奴人也敏锐的嗅到了圈套的味道。
硬拼是不划算的,况且,城里的统帅,不打算与他们硬拼,只想消耗他们。
一旦察觉到这点,匈奴军队退至五十里,筑营扎寨,再谋战局。
季玖看着他们撤退,又听探子们的回报,只皱了皱眉头,却什么也没说。
军马休整着,季玖也暂时无事可做,每天四处晃荡,一会去马厩,一会又去了草料场。
更过分的,他居然钻进了草垛,睡了一天。
将领们四处寻觅,都找不见他的身影,只有沈珏嗅着味道,一路找到草料场,又在摞的高高的草垛里,扒出了睡得死成死沉的大将军。
沈珏知道他累的很,看着没事,只是看起来如此而已,眼下的青紫骗不了人。
也就持着剑,坐到另一垛草料上,守着他。
季玖睡醒了,就知道沈珏在身边。
眼也没睁开,扒了扒周围的草料盖在自己身上,权当一床被子,而后一动不动。
似乎是在发怔,但因为他是闭着眼,所以沈珏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