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体为重,能戒酒禁食。
」
御医替苏长卿诊了脉,惊愕地发现对方看似强壮的身体竟已虚耗至此。
苏长卿自然知道自己的胃病,当年做奴隶那段日子太苦,又带着苏重墨这个拖油瓶,他不得不省下自己的口粮给儿子吃,久而久之饿也把胃饿坏了。
他冷笑了一声,勉强坐了起来,接过茶杯漱了漱口,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茶水。
「知道了。
朕会少喝一些酒的。
」
其实苏重墨一直都在劝苏长卿少喝酒,可是心中烦闷上头他又如何忍得不喝?
想起昔日苏重墨劝解自己的片段,苏长卿心里倏然生出一丝柔软来。
不知那孩子在冷宫过得还好吗?自己那样吩咐了下人对他严加看管惩治,他还能熬得住吗?
想到这里,苏长卿唤了下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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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朕去冷宫看看太子。
」他勉强站了起来,稍一动弹胃部仍是火辣辣的痛。
身边的侍从赶紧上来扶住了他,「陛下,您龙体欠安,还是改日再去吧?」
苏长卿一听这话,随即扭头冷冷地瞪视了那不知好歹的侍从一眼,顿时吓得对方跪倒在地。
「摆驾冷宫!」
苏重墨前几天又挨了一顿杖责,杖责比起鞭刑来可厉害多了,三番四次的杖责下来他的双腿已是连走路都难,每日只能强撑着扶着墙走上几步。
好在福公公看他的确伤得厉害,也知道他大概真是靠个人之力无法完成那么多交待下来的事,竟大发慈悲地减去了许多杂务,让他这几日只要好好涮洗干净各处送来的马桶则是。
苏重墨的手镣脚镣已于前几天取了下来,下镣的那一天他自己都不忍去看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足腕部。
现在他穿的衣服也被收去两件,只能勉强御寒,哪还有多余的布料可做包扎呢?
苏重墨无奈,也只好任由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露在外面,浸洗在粪水之中。
涮马桶这活本是坐着好做,可他的臀上大腿上都布满了伤口,且不说睡觉时都不敢躺下,他如今又如何敢坐,只能勉强蹲着忍着各种恶臭擦洗干净一个个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