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长长的眼睫毛上也沾了?洁白的雪花,她?抬手拂开,头?发上的雪花却还留着,鲜明的对比,让她?看起来有种狼狈又活泼的美。
周子遇感到?刚才被寒风驱散的那阵钝感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愣神的这瞬间,他?没注意到?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猾。
紧接着,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颗雪球呼啸着迎面砸来。
他?面色一变,连忙后退,打算躲到?窗户里面。
但到?底晚了?,雪球砸在?他?左边心口的位置,发出一声很细微的闷响。
大块的雪掉落在?地,不疼,有几点洁白挂在?深灰的羊绒马甲上,很快就因为温度变成了?透明的水珠,看起来甚至完全没有留下痕迹。
“周总,不好意思,失手了?。
”
站在?楼下的女孩仰头?说,听?起来一点也不像道歉。
“没关系。
”他?轻声回?应,却见她?已被热情的孩子们重新拉回?战局,根本无暇看他?。
丢往二楼的雪球,怎么可能?是?失手?
他?移开视线,重新关好窗。
转身回?屋时,忍不住抬起右手,轻轻按在?刚才被雪球击中的地方。
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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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玩得太兴奋,尽管到?凌晨一点半才睡,第二天?,宣宁还是?七点就醒了?。
整个福利院静悄悄的,孩子们都还在?熟睡中,雪早已停了?,留下各处一层厚厚的积雪。
没睡饱,她?头?脑还昏昏沉沉的,洗漱穿戴好后,便下楼了?,经过隔壁屋时,见房门紧闭,只道周子遇还没起来。
厨房里,蒋院长已经穿上围裙,忙前忙后,看见宣宁也要?过来帮忙,笑道:“宁宁,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还特意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呢。
”
大锅里熬着白花花的米粥,蒸笼里是?五彩的小刀切馒头?和玉米、红薯等粗粮,宣宁见什么都弄好了?,便去帮着把?消毒柜里的餐具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