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握着的手悄悄抓紧,突起的指节有点泛白。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就被一阵铃声?打断。
不是来电铃声?,而是闹钟的铃声?来自白熠的手机。
沈烟看一眼仍然敞亮的天空,下意识看一眼时间。
16:57,在欧洲待了许久的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冬令时七小时的时差,还有三分钟,就是国内的零点。
“抱歉,”白熠按掉闹钟,冲她扬了扬手机,“我先打个?电话。
”
沈烟的话没说?出口,但也没有离开,而是点头,后退一步,看起来坚持要等他,想?从?他口中得到一句回应。
白熠并不介意她的执着,也没有避嫌,只是转过身去,用侧面对着她,低头拨通了宣宁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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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内,二楼的走廊上,宣宁站在窗边,望着底下院子里闹成一片的孩子们。
大半个?小时前,外面忽然下起了雪,鹅毛似的,接连不断地飘下来,很?快就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
C市鲜少下雪,孩子们一看,兴奋极了,除了好几个?年纪太小已经?熟睡的,其他坚持要守岁的,迫不及待跑出来,在雪地里玩起来。
蒋院长给周子遇收拾好了房间,这会儿急着去看孩子们,便让宣宁带他上楼看一看。
房间就在宣宁隔壁,是过去用来给临时保育员休息的,备用的床铺被褥一应俱全,洗得干干净净,只是和那条围裙一样,看起来陈旧了些。
倒是这房子,有了周子遇母亲那笔善款的修缮,换新的门窗除了能?抵挡寒风,也有极好的隔音效果,外面孩子们的吵闹,只能?听见细微的一点点声?音,反而将走廊衬得十分安静。
背后的门半开着,宣宁几乎能?听见周子遇从?床边走到门口的声?音。
“周总,如何?还有没有要添的东西?”她从?窗边回头,笑?看着他,“不过,您有个?心理准备,附近的商店都关门了,十有八九,我也没法给您弄来。
”
周子遇觉得她好像在嘲笑?自己“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