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碍于工作,不会夜夜笙歌,眼下临近年关,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我在这里,打?扰你的生活了?”
白熠摇头,捏捏她?的鼻尖,佯怒:“宁宁,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还是说你不想住在这儿,想找借口?离开?”
宣宁只是一个劲儿笑,趁他捏着她?鼻尖的手指松开时,微微偏头,一口?含住他的食指指尖。
湿润温热的触感传来,使白熠的眼神变得?幽深。
他动了动食指的第一节指节,与她?柔软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那双总是让他心?神荡漾的美丽眼睛也?变得?湿润,眼皮悄然掀起?,由下向上?地看着他。
“不会啊,我没有要离开。
”
她?说得?含含糊糊,却听得?白熠心?底发痒。
“这是你说的。
”
他抽出食指,指腹压在她?的下唇,使两片唇瓣微微分开,然后低头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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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宁当然是要离开的,就在白熠出发去机场的前一天。
她?完全没有与白熠同居的念头,更何?况,春节假期,她?一向有自己?的事要做。
白熠飞法国的那天,是腊月二?十九。
第二?天就是除夕,宣宁踏上?了回C市的列车。
与其说C市是她?的“家”,不如说这里只是她?度过整个童年和青春期的地方自从黎漪离开后,她?在这里早已?没有亲人,更没有“家”的概念。
那时,她?所拥有的,就是小镇上?一套不到?七十平米的老房子,在她?考上?大学的那一年,也?被她?毫不犹豫地卖了。
换回的钱有一小半用?来还给?黎漪。
学艺术类专业是她?高三?时临时决定的。
她?的文化课成?绩本就不错,足够她?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
忽然决定参加艺考时,为了支付艺考培训费用?,向黎漪借了一笔钱。
对那时的她?来说,这是一笔相当不菲的花费,在大多数人看来,实在太过冒险。
但黎漪什么都没说,只问她?有没有想好?,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便直接把钱打?了过来。
这大概就是黎漪对她?尽监护人责任的方式永远按时给?足生活费,若她?额外开口?要钱,也?从不吝啬,除此之外,几乎不干涉,甚至不关心?她?的任何?事。
十几岁时的叛逆期,她?也?曾经短暂地埋怨过黎漪的冷漠和疏远,但在默默消化这种难言的孤独的同时,她?将更多的怨恨,放在另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