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间有种不适的痒意,他抬手捏住衬衣领口,想要解开上面的扣子,却扑了个空。
最上面那颗扣子,原来早就被解开了。
他皱了皱眉,干脆挪下去些,把第二颗扣子也解开了。
“我不在乎身份和地位,哪怕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也拥有和其他人一样的权利。
”他十分难得地替自己解释,“我在乎的是真心和诚意。
”
后面的那句“你对阿熠,不见得真诚”,被他生生忍住了。
这是他自见到她以来,便存在心中的疑虑,今日,似乎产生了动摇。
宣宁望着窗外街景的眼神悄然露出冷厉的锋芒。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也很想问一问,既然身份和地位不重要,那为什么他只要求她对白熠真心,却不提白熠对她是否真心。
她有所图,白熠难道就没有吗?
“陈嘉南,他只是我的学长,平时对我们这些学弟学妹都很照顾。
但除此之外,他与我并无其他关系。
”
过了许久,待车已从高架上下去,驶入经过A大西门的那条主干道,宣宁才重提了这件事。
此刻,距离抵达西门,大约只剩下十分钟。
“今天在会议中心,也不是提前约好,他是活动负责人,我和一同在场的那位同学,都是活动接待小组的成员,一起吃一顿午餐,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
”
人的内心,一旦有一丝动摇,就会如玻璃上的裂纹,再也修复不了。
周子遇忽然觉得,中午在会议中心餐厅看见她时的情形,变得模糊起来。
他记得,那个男孩对宣宁,十分殷勤,至于对其他人如何,却没什么印象。
而宣宁对那男孩又是如何,他亦不清楚。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可以相信她的解释。
很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