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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显然不喜欢被这样对待，身子挣扎的很凶，乌墨色的眼里被水色酝出一层极可怜的光泽，呜咽着反抗求救：
“张叔叔，不要这样，好痛！”
“王姨……不要咬那里，明天小宁还要去学校，会被同学看到的！”
也许是他挣扎的举动惹了拍摄者不悦，被处理过的女声在镜头后响起，一句又一句苦口婆心、吐露出扭曲洗脑的字眼：
“小宁，你怎么不听话？叔叔阿姨们是喜欢你才对你做这种事情的，为什么要拒绝大家？”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之前给你看的视频里，大家不都是这么表达友好的吗？你不喜欢，是因为不正常的是你呀，要学会忍耐，小宁。
”
“张开嘴巴，让身后的叔叔喂你喝一口酒……哈哈，张总，看来我们小宁很喜欢你呢，瞧，脸都红起来了。
”
……
“他妈的！”
程俭看了两三分钟就没看下去，沉着脸将手机摔在地上，气的胸口激烈起伏，咬紧牙怒骂：
“这是什么东西啊？！”
……
方以安面目表情看着视频，反复将进度条拖回拍摄者的那几句洗脑，垂着眼听的很认真，阴影遮挡的视线下，又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手机摔碎在地发出的脆响，才将他的注意拉回现实。
“……原来如此。
”
男人轻轻的自言自语。
他竟然直到此刻，才知晓洛观宁那淡薄到几近于零的性爱观念的真正成因。
家境优渥的富家小少爷，三观尚未定型的少年时期，一定对成年人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信任。
尤其是在家族企业破产后、父亲突发疾病去世，生活环境一落千丈，绝望感会令少年如溺水的人一样缓慢窒息。
周围最后可以依靠的大人，是他唯一的浮木。
于是他很信任、或者说是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信任对方，即便被人当成卖相漂亮的商品交易、即便被人如对待情趣玩偶般把玩。
也许他在某一个瞬间，也会因身体本能的厌恶而对这些行为感到疑问，但大概很快，他又会说服自己……
大人总是正确的。
所以不正确的只会是他。
……
“真是错的离谱。
”
方以安深吸一口气后摘下眼镜、揉了揉紧皱的眉头，语气疲惫而懊恼，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说洛观宁。
许川大概是全场唯一一个没有对洛观宁产生什么错误误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