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发烧了。
”降谷零点点头,“要我送你去附近的医院么?”
苺谷朝音立刻拒绝了:“不了,如果现在去医院,今晚我就会出现在日趋上。
我应该不是高烧,公寓里有我常备的药物,回去睡一晚大概就好了。
”
降谷零毫不意外他的回答:“好,那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
他咽下了本来有很多想要询问的问题。
那些问题以后再问也来得及,没必要现在去折腾一个病号。
红灯早已过去,停在后面的车十分不耐烦地发出了催促的鸣笛声。
降谷零一脚踩下油门,卡着黄灯的最后几秒驶过了十字路口,驶入了苺谷朝音所住的高级公寓的门口。
等车停稳了,降谷零先走了下来,十分贴心地帮苺谷朝音拉开了车门。
第一次受到同期这种体贴关照的苺谷朝音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谢谢……”
“你是病号,”降谷零回答,“这是应该的。
”
苺谷朝音扶着车门走下车来,但大概是因为久坐和高强度的运动,猛然一下站起来时他眼前发黑,那一瞬间有些腿软,整个人往前栽去。
但他没有摔到地上,降谷零下意识伸手,将苺谷朝音接住了。
如同找到了支撑点一般,苺谷朝音紧紧握住了降谷零的小臂,骤然的靠近让他的额头抵在了降谷零的肩上,混杂着一点苦涩的木质调迎面涌来,他能感受到手掌下属于降谷零的温度。
褪去外套之后只剩下了一件单薄的衬衫,隔着薄薄的衬衫,苺谷朝音能清晰地感觉到手心下手臂青筋的起伏和跳动。
眼前一黑只是瞬息之间的事,苺谷朝音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眼前的视线恢复清明之后,他抬起头来,对降谷零露出一个显得不太好意思的、很浅的笑容。
“抱歉。
”
苺谷朝音松开了手,退后一步站稳,萦绕在空气中的浅薄的山茶气息又在瞬间从降谷零的感官之中抽离了。
他下意识拢了拢指尖,这才慢慢地摇头:“没什么,不用道歉。
我送你上去吧。
”
苺谷朝音朝他眨了眨眼睛,自动将降谷零这话在心里翻译了一下他的公寓当然相当于安全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