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他自己都是个笑话。
川岛智久重新将眼睛戴在了鼻梁上,身体向后仰,他抬起头,盯着灰色天花板上格外明亮的白炽灯看。
光芒相当刺眼,几乎刺激地他想要流出眼泪来。
川岛智久闭了闭眼睛,陷入了三年前的回忆之中。
“当年……”川岛智久慢慢地说,“小川他出了一点事情,欠了很多钱。
所以就觉得……赌一把吧,赢了就前尘过往一笔勾销。
”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
“本来就快要赢了,结果你们警方故意买通电视台延迟播放新闻,小川那个蠢货才会被你们骗到,想要去停止炸弹。
如果警察没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小川怎么会被抓、然后自杀?”
川岛智久的眼神之中透露出十分明显的嫌恶之情来。
伊达航觉得非常荒谬:“你们自己欠下的债,却用那么多和你们无冤无仇的无辜市民的性命来威逼警视厅,既然做下了违反法律的事情,那么被法律审判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
川岛智久没将伊达航的这些大道理听进去,转而说起了那件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最关心的事情:“……炸弹的启动器是我按的。
”
他搓了搓手指,唇角的笑容慢慢扩大了。
“既然小川被抓了,那就让警察也一起下地狱吧”他的语气放轻了,“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
被指责为“应该下地狱”的警察本人就站在单向玻璃窗的另一边。
这话显然十分刺耳,松田阵平脸上的表情登时便冷凝了下来。
他的手指握拢,转身就想从旁听室中走出去。
但还没拉开门,萩原研二就制止了他。
“没有必要。
”萩原研二用平静地注视着他,盛满紫色的眼瞳之中没有任何剧烈的波澜,“我现在不是好好活着吗?”
他冲松田阵平微微笑了一下。
松田阵平看了他一会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