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来都表现地十分优秀的下属脸色相当沉重,镜片遮挡下的瞳孔之中透出犹豫与踌躇的意味。
看见降谷零,风见裕也的目光显得有些闪躲,手指也缓缓收拢,深陷入掌心之中。
一看风见裕也这态度这表情,降谷零就心说大事不妙。
“降谷先生……”风见裕也低声说。
降谷零没说话,朝他颔首,打开了安全屋沉重的门,侧开身体让风见裕也走了进去。
今天的天气算不上很好,东京地区是局部下雨的,风见裕也带着一把伞,伞尖往下滴着水。
他的肩头带着一点潮湿的气味,深灰色的西装布料被水滴浸湿晕染,变成了一片深色。
他带着潮湿的气息走进室内,习惯性地说了一句:“打扰了……”
降谷零打开了灯。
这个安全屋是真正意义上的安全屋,除了十分简洁地摆着一张折叠床和用来通讯的设备之外,置物架上陈列的都是各种会用到的武器和设备,整间房子都被他做了防止窃听的工序。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降谷零开口,“很少看到你这么心神不宁的样子。
”
风见裕也确实心事重重,否则也不会在打伞时完全没注意,甚至将衣服都淋了个彻底。
这并不能怪他,只是他的同期隶属于警视厅公安部的川口警官所说的事太过骇人听闻,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他们或许需要重新评估对组织势力触角延伸的程度了。
“之前您询问我关于梅洛和苺谷的事情的时候,我旁敲侧击地拜托了一位任职于警视厅公安部的同期打听。
”风见裕也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冷静地开始陈述,“他告诉了我一些关于警视厅公安部的情报。
”
降谷零点点头,“我知道,这些你之前对我说过,还有呢?”
“还有就是……刚才他给我发了一封邮件。
”
风见裕也露出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