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逐渐就变少了。
但同样的,他还是没有朋友;因为跳了几次级之后更加不愉快的校园生活,他习惯了戴上黑色的美瞳来掩盖真正的瞳色,用不好看的发型挡住脸,几乎不和人交流。
但至少在去祭拜父亲的时候,苺谷朝音想用自己本来的面貌那是父母赋予他的血肉。
他在墓碑前放下了一束洁白的矢车菊,将手按在墓碑上。
墓碑是冰冷的石制,表面被打磨地格外光滑,带着潮湿的冷意。
当时他正在读大学一年级,按照计划,等到三年后大学毕业,他正好年满18岁,可以参加公务员考试和警察的选拔考试,去走一遍父亲和白马叔叔同样走过的路。
大概是神明在祭拜的那一天听到了他的愿望,所以才巧之又巧地让他在那一天遇到了琴酒。
等他在从寺庙回家的路上时,瓢泼的大雨毫无预兆地坠了下来,他甚至没来得及去路边找个便利店买把伞就被淋了个彻底。
被打湿的额发格外碍事,他不耐烦地将额前的碎发全部捋在了脑后,头一次这么彻底地在室外露出自己完整的脸来没有任何发丝的遮掩之后,那张脸美地更加锋芒毕露。
也正是因为这张容易惹来觊觎的脸,他在巷道里遇到了几个相当嘴臭的小混混。
委实说那真的就是小混混,至少苺谷朝音完全想不到这种没什么水准的家伙会是组织的成员……虽然只是外围的。
直到对方掏出了枪,他才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不良。
苺谷朝音没练过枪,那些本来是要在警校里才要学习的课程,况且这些混混罪不至死,他只是简单教训了一下、捣碎了几颗牙齿就收了手。
直到他将那几个不良全都揍趴下,才发现了不远处的琴酒打着黑色的伞,穿着一身浓重的黑色。
伞的边缘挡住了脸,他只能看到男人垂落下来的银发和指间点着的烟,浓白的烟雾从伞下摇曳着上升,又被雨水浇灭。
当时的苺谷朝音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琴酒,也根本不认识他,只是在看到那把伯.莱.塔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这个人的危险性。
所以当琴酒突然向他提出那份邀请时,苺谷朝音没有立刻拒绝。
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不容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