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亲自过问么?
再退一步说,虽然琴酒很讨厌警察,但也不觉得警察会从小训练小孩然后特地派来当卧底……那跟收养孤儿培养成杀手的犯罪组织没什么区别。
处于正常的社交距离之下,苺谷朝音完全能听清楚琴酒说的那两句话。
他慢慢地笑了一下,用手拭去睫羽上往下垂的水珠。
因为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琴酒能看见他抬起眼睛来时格外漂亮的上目线,被打湿的蝴蝶翅膀在他的目光中震颤。
苺谷朝音上前了一步,和琴酒之间的距离被缩短了。
而得到他的简短的两句话后,那个有着异瞳的少年先是顺从地放下了握枪的手,垂下眼睛琢磨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盯着他:“你在邀请我?”
……是这么个用意,但从未成年的嘴里说出来好像多少显得很不道德。
所以琴酒没有回答。
他毫不畏惧这个用枪作为威胁的所谓“邀请”,伯.莱.塔的枪口直勾勾地对准了他。
琴酒看着他倾身而进,喉管抵在了伯.莱.塔的枪口上。
只要扣下扳机,伯.莱.塔枪口中射出的子弹就会轻而易举地贯穿少年纤细的脖颈。
可苺谷朝音竟然没有害怕的情绪。
他毫不畏惧冰冷的伯.莱.塔,十分自然地靠近,就像那里根本不存在这把枪一样。
琴酒能感觉到清冷的山椿气息瞬间靠近又离开,很淡的香气沾染在了伯.莱.塔的枪口上,将空气都酝酿成令人头晕目眩的味道。
在这摄人心魄的氛围之中,他冷静地低头,看见苺谷朝音后退了一步,湿漉漉地望着他,握着那把枪朝他轻轻点了一下。
“那这把枪就是信物了。
”
他说。
“我们会再见的。
”
他逐渐撤出了安全的社交距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