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放开她。
到达北岸花园C区,夏意浓下车时问晋聿他晚上什么安排,其实是间接问晋聿五点时是否来接她。
晋聿目光深邃:“我今天下午没有任何安排。
”
夏意浓明白了,转身进小区走到方泽曜家。
却没敲开方泽曜家的门。
平时门会为她打开,或是她只敲一声,方泽曜就会过来给她开门。
夏意浓又敲了几声,隔壁邻居推开了门,是位大爷,耳背地喊:“这小孩不在家。
”
“大爷您好,请问您知道他去哪了吗?”夏意浓转过来,也跟着喊。
大爷喊:“火葬场!小孩!可怜!”
夏意浓心忽然一惊。
这时有家人把大爷往里面拽:“嘘,别瞎喊。
”
里面一位年纪轻的姐姐探出头来,小声说:“不知道,你给他打电话吧。
”
门关上,留下夏意浓发怔。
好似有什么事迅速闪过,好似被她忽略的一些事可以串到一起。
夏意浓转身下楼,边拿出电话打给方泽曜。
方泽曜还有半个月就高考了。
电话响了一遍,没人接。
再打第二遍。
第三遍。
方泽曜终于接起来,竟是在笑:“秦老师。
”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秦老师。
夏意浓问:“方泽曜,你在哪?”
方泽曜:“在打游戏。
”
夏意浓几乎大喊:“方泽曜!我问你现在在哪?”
背景里的哀乐逐渐传了出来。
方泽曜说:“秦意浓,我妈死了。
”
他声音平静,但说到“死”这个字眼时,隐约有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