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扇准确地出现在她的桌上,仿佛在对她说,他送出的礼物都同手机与包一般,都是她送不回去的物品。
许久后,秦意浓推开沉香扇,将治咳嗽的袋装中药收到一旁没再碰,忙忙碌碌到晚上十点,拿出蛋糕插上蜡烛点亮,关闭宿舍的灯,伴着走廊里来回的走动声与说话声,对着闪烁微光的蛋糕许愿。
蜡烛的火光映着秦意浓紧阖的双眼,长睫被风吹动般轻颤,睁眼吹灭蜡烛,火光里隐约映出她眼里的水光。
一口口慢慢吃掉蛋糕,秦意浓盘算账户里的钱,自己留下一千元备用,这个月家教费加上提成全部转账到母亲杨悦的银行卡里。
她发信息给杨悦说打款过去了,问有没有收到。
很快杨悦打了电话过来,秦意浓戴上耳机接听:“妈。
”
杨悦说:“我不要你的死人钱,你把账号发给我,我给你转回去。
”
秦意浓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她的用语,双手抱着腿,双眼空洞地说:“是我帮朋友忙促成了一个合作,朋友给的提成。
你最近怎么样?”
杨悦不耐烦道:“帮什么忙了,给这么多?秦意浓你没干什么丢我们家脸的事吧?”
秦意浓平静回答:“没有,是之前爸的一个老客户,我搭线让朋友和爸的老客户签了单。
”
听到是秦大为以前的客户,杨悦骂骂叨叨尖锐刺耳地说了些难听话:“反正你已经够丢脸了。
行了,没什么事就不说了。
你哥又熬大夜,我给你哥煮面呢。
”
临挂断时又喋喋不休:“恶心吧啦的,我就当没你这女儿,以后钱留着自己用,别给我打了。
”
通话戛然而止,杨悦挂断。
秦意浓摘掉耳机,慢慢开始咳嗽,咳嗽了好半晌沉静下来,失神地把脸埋下去。
额头抵着膝盖,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逐渐在衣服上晕染出大片深色水痕。
又饿了。